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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的建筑大师真这么难懂?---伯纳德·屈米| 霍普内参

2016-01-06 UED城市环境设计
伯纳德·屈米是谁?

他出生于1944年的瑞士洛桑,父亲是国际建筑师协会(UIA)的创始人,却在起初对建筑学完全不感兴趣。


他在闭塞的小镇里度过的少年时代有着20世纪60年代特有的范儿:哲学、电影、音乐和文学是他的最爱,却在17岁的时候去了趟芝加哥,从此城市成为了他一生的事业。

他曾经就读于或许能称之为最好的传统学院之一: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却对非常“瑞士”的环境(他们并不怎么在意城市,建筑设计的革新停滞不前)感到有些厌倦,于是他开始在巴黎实习,在AA(英国建筑联盟学院)任教,在哥伦比亚大学建筑学院担任院长,鼓励创造与质疑的学术环境总能让他兴奋。
他在纽约进入了充斥着英雄主义与艺术颓废劲的美国艺术圈,和那些同样又痞又棒的家伙们待在一起,抽象性的建筑表达第一次浮现于他的脑子里,成就了精彩绝伦的《曼哈顿手稿》。这部不足百页的建筑理论作品据说现在价值已经超过600美元(而且没有中文版本),里面由极少量的文字和大量的实验性的手绘图构成,它们并不怎么偏重于建筑设计,却对城市尺度的规划大有好处。他在《曼哈顿手稿》里试图发展一种后来被习惯于称之为表示的表达模式,建筑表现不再仅仅是平面图、立面图,和剖面图,人们在空间中的运动成为了更重要的东西。此时的他22岁,却开始以一种令人惊异的创造力量让全世界建筑师们瞩目。


他是伯纳德·屈米,世界级建筑大师,建筑评论家,总是戴着标志性的红围巾搭配正装。他发表了一系列名字有趣内容艰深的建筑理论著作(遗憾的是只有《红,不是一种颜色》被译成了中文)以及一张很长的获奖作品与个人荣誉年表。顺便提一句,他还是一个水瓶座(这个星座的天才与革命者层出不穷,比如林肯,比如达尔文)。


永远不要想当然。永远不要接受别人告诉你的解决方法。总是要从问题开始着手。”

——伯纳德·屈米



伯纳德·屈米与塞德里克·普莱斯



在《Architecture Review》的采访中,屈米曾讲述了1961年在芝加哥游历的经历:“在芝加哥我决定成为一个建筑师,它让我意识到了城市的重量,城市由纯粹的重力,强度,密度来组成。”对于单体建筑并没有特别感觉的伯纳德·屈米,却对于由大量建筑堆积的城市感到入迷。20世纪60年代的芝加哥并不像现在这样,城市由一座座高耸塔楼构成,那时的芝加哥大规模的聚集了均匀的12层楼高的建筑物,高架地铁穿越城市上空,光线沿着由建筑与交通共同构筑的轴线间通过。


“游览一个伟大的美国城市却彻底颠覆了我对世界的看法。是在芝加哥我决定成为一名建筑师,这是重量,纯粹的重力,强度,密度。”

——伯纳德·屈米


紧接着,屈米在实习生年选择进入了巴黎Candilis Josic & Woods事务所,巴黎的经历使屈米成为了日后被称为“关键一代”的一员。60年代的西方建筑师们忙于在建筑、权利,以及金钱之间奇怪关系的制衡下周旋。由于多数的现代主义运动逐渐失去了原本革新的力量,年轻的屈米开始思考什么才是真正的建筑。而之后在AA鼓励质疑的学术环境下任教以及与皇家艺术学院学派的亲近又使得他在创造独特设计方式的道路上走的更远。


“后来我遇到了塞德里克普莱斯,我那时候非常想为他工作。我甚至想邀请他到学校里来开讲座,可惜这位客座教授却因为不属于“建筑学”而不能被邀请——这使得他在我眼里更有意思了。”

——伯纳德·屈米


年轻的屈米与塞德里克·普莱斯


塞德里克·普莱斯,西方建筑界的大牛,尽管他的一生中大概只有两个项目出名,而实现的FUN PALACE,却因其先驱性让他获得了建筑界所有革命性建筑师的尊敬。这个项目的厉害之处在于,它不仅影响了蓬皮杜中心的设计(蓬皮杜几乎是FUN PALACE部分思想的完美复制),也间接成就了屈米以拉维列特公园这一实践项目处女作在1982年的巴黎Parc de la Villette公开竞赛中的惊艳亮相。

FUN PALACE

FUN PALACE

法国蓬皮杜中心(蓬皮杜几乎是FUN PALACE部分思想的完美复制)


“我们做竞赛是为了让我们的项目成为历史性的设计还是因为我们只想赢呢?”

——伯纳德·屈米


巴黎Parc de la Villette竞赛带来了完全不同的城市命题:一个公园是如何体现一种建筑思考方式的新路径,包括它不同寻常的组织场地与用户的方式,为了更好地处理建筑的不确定性和复杂性,同时掌握整个错综复杂的基地,屈米在公园放入几个层层铺设的建筑系统,每个系统都在公园中扮演一定的角色。屈米说过,“可能恰恰因为我的无知和纯粹才帮助我逾越了政策的条条框框和其他一些经济上或者功能性的困难。”



拉维列特公园

拉维列特公园

拉维列特公园

拉维列特公园

拉维列特公园


值得一提的是,拉维列特公园的项目也促成了屈米终于与他抱有极大兴趣与尊敬的塞德里克·普莱塞的合作。塞德里克在项目中设计了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温室,遗憾的是因为资金受限导致了它从未被建成过。尽管这一次的合作夭折于图纸与模型中,屈米却最终在他很多年后的另一代表作:巴黎动物园中设计了一个相似的温室,完成了他对于塞德里克设计的温室的无声敬意。


巴黎动物园

巴黎动物园温室


伯纳德·屈米与他的建筑标示法


《曼哈顿手稿》通过图纸以蒙太奇的方式执行了一场理论性的命题,这是在屈米的想象中构建的在纽约真实环境下发生的四个事件,并以三条线来表述整个故事:图片(事件),木炭画(空间),和箭头(运动)。屈米将这一系列故事解构,却呈现出了一种迷离感与流动性的阅读体验:你在阅读一个故事,它却并没有完整的架构,而是由事件、空间,以及运动构成的瞬间, 而故事又环环相扣,引导你去思考,因为完整性的丧失而迷惑不解。


手稿的目的是为了提供建筑的不同解读,屈米指出,超越其传统代表性的制约,建筑是驻留在叠加空间内、运动,以及事件里。事件,是建筑本身象征性的起点,通过它,屈米提出了建筑是差异与对立,而不是合成与整体。无论是小说、图片,或是电影的叙事技巧,都可以运用于建筑中。那些纸上绘制的箭头,那时候被创造出的设计手段,如今仍在屈米的实践项目中被广泛应用。

曼哈顿手稿插图

曼哈顿手稿插图

曼哈顿手稿插图

曼哈顿手稿插图


公园:揭示了一场中心公园的谋杀案。


街道(口岸):记载了一个人在漂流过第四十二街的系列暴力与性事件所产生的活动


塔(下降):描绘了曼哈顿一座摩天大楼发生的一场眼花缭乱的坠落


表述了发生在一个城市体块中不同的独立院落内的5个不太可能事件。


在城市大规模规划中,建筑标示法对于城市的思考显得更具有整体性。屈米提出很多城市的运作都需要与交互与运动,而城市运作又带来了必然的“不确定性”。如果在一个房间里,设计师或许可以决定每一件事情,但是在一个城市里却无法做到这一点,设计师也不应该这么做。


“我将城市设计视为一个游戏。想象一下,类似一个棋盘游戏,比如说《大富翁》,棋盘上具有很多不同的可以移动的块,所有建筑师做的就是去建立游戏板块,提出一些样本,制定一些规则,然后让用户们启动游戏并且自行发展。这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不是一张冻结的图纸。建筑标示法是一种无止境的相互作用和相互反应的理论。”

——伯纳德·屈米


伯纳德·屈米与他的城市态度


“我们从此刻正在发生的建造过程中能学习到的内容非常少。工作太过平庸,刺激就会入驻,紧接着则是批判,那样理论才有可能回归。这是我对城市未来的希望。”

——伯纳德·屈米


在《Architecture Review》的采访中,屈米指出,在过去的15年到20年之间,是一个城市化进程最大化的时期,设计师们本该建造具有未来发展性的城市,然而这个任务却彻底失败了。数百个正在建设的城市中,几乎没有一个是真正经过客观实验的,它们没有被测试过对于城市发展的假设,也就无法证明城市发展的某些可行性,特别是在建筑急速发展的中东地区和中国。


“他们感兴趣的往往是两种极端,要么是极小的,要么是巨大的。我们很不幸的处在一个城市创作思维的瓶颈期。”

——伯纳德·屈米


那些极小的东西可以称之为构造:一个人如何使用一系列非同寻常的软件去建立组件,甚至是构建应用程序的智能手机也会使得感知空间的新方式成为可能。另一方面,关于城市的讨论确实正在回归。或许是因为人们已经旅行了太久,才会产生一些新的认知。交流和旅行都变得愈加迅速,建筑师们似乎已经找到了在这个数字世界工作的方法,曾经在《曼哈顿手稿》以及拉维列特公园项目中提出的时间与空间的界限可以消失的理论,那个想象中可以如万花筒般变换与无限拓展的世界,真的发生了。


也就是在最近,屈米正在筹划被称为“打造你自己的城市”的项目。这又是一个被塞德里克和他的Fun Palace影响很深的项目。项目的初衷是推测大众传播在建筑环境演变中是如何起作用的:通过媒体交流,人们可以被同时呈现在物理空间中。屈米认为,无形的媒体(包括社会媒体)以及作为硬件的建筑,二者交互的时代正在不可避免的到来。


伯纳德·屈米与他的项目实践


在巴黎与纽约的众多实践中,Blue Building正是人们开始普遍对屈米感兴趣的原因。在一片东城的旧砖矿场里,这座17层大楼,避免了在很多新建的奢华塔楼设计里存在的财大气粗式的虚荣,包裹在蓝色面板形成的矩阵中,使其扭曲的形式具有一种深深植根于其周围那些顽固障碍物中的催眠感。它告诉了我们美和好品味不总是同一件事。


屈米倾向于以一个更旧的眼光看待周围环境:旧式房屋、公共住宅综合体和生锈的从德兰西街延伸至威廉姆斯堡大桥下的基础设施的混合。从远处看蓝色大厦的结晶形式似乎是随着它的上升而扭转并弯曲着的。这些扭曲是建筑师设计大厦时的以各种不同力量之间抗衡的狡猾表达:紧张的地形、分区的限制,以及开发商关于尽可能挤出更多可租用面积的需求。这让人依稀想起20世纪70年代由筱原一男设计的的房子,却又有所不同,蓝色大厦不是单纯的艺术品:它是离群者和社会弃儿的一个避难所,一个充满了黑暗角落与意外邂逅的地方,如果这样的人能买得起这种房子的话。


Blue Building


Blue Building

这种基于建筑既植根于环境又被拉紧着想逃离开环境的感觉被外表皮的材质增强了。深浅蓝色的矩阵以及窗户那起伏的韵律使人想起蒙德里安那歌颂纽约的惊人画作:百老汇爵士乐

Blue Building

大的倾斜支撑柱,只被塞进了立面内部,仿佛靠着一些无形的力量在支撑房间。


Blue Building

Blue Building

Blue Building


新卫城博物馆

新卫城博物馆

新卫城博物馆

新卫城博物馆

ANIMA 文化中心

ANIMA 文化中心

ANIMA 文化中心

ANIMA 文化中心

ANIMA 文化中心

ANIMA 文化中心

ANIMA 文化中心


Bordeaux Cenon 文化中心

Bordeaux Cenon 文化中心

Bordeaux Cenon 文化中心

Bordeaux Cenon 文化中心

Bordeaux Cenon 文化中心


文献资料:http://www.architectural-review.com/old/film/the-ar-interviews/interview-with-bernard-tschumi/8669431.fullarticle

编辑:王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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